文/程雪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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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君按:“元梦妈妈选书”开号1年多,粉丝突破万;直播10个月,月销售稳步保持万元以上。
这个账号背后的操持者,不是网红,不是职业主播,而是一名年过五十的出版人。如今,该账号已挂上“优质电商达人”的平台认证。他们成功的秘诀在哪里?出版人又要如何做好直播呢?
在年即将过去的一个早晨,元梦妈妈一觉醒来,发现抖音账号“元梦妈妈选书”被平台挂上了“优质电商达人”的标志。
自年10月16日开号至今,“元梦妈妈选书”已聚集万粉丝,目前这个数字仍在增长;直播10个月,连续数月维持月销售收入万元以上。
从短视频拍摄、剪辑,到选品、定品,再到直播内容筹备,整个账号的内容输出几乎都由元梦妈妈一人完成。在成为主播以前,她是新闻记者,拿过数不清的新闻大奖;也做过图书编辑,少儿、社科、文学领域都有涉猎,策划出版了数量众多的畅销图书;后赴上海创业,成立了自己的图书公司。
从收入稳定的大型上市传媒企业从业人员,到遵循丛林法则“自己找食吃”的图书合伙企业负责人,至今她仍在行业变局下努力求生。
从记者到图书编辑,这位主播不简单
凌晨一两点结束工作,3点入睡,这已成为元梦妈妈近一年来的固定作息。她一周6天都在直播,一场5小时,偶尔晚上还加播,抽空再拍一拍短视频、审视频,导致她经常只来得及在下午三四点吃上一顿饭,每周工作时长超过80小时。
如此高强度的工作量,没有热爱,很难坚持。
但其实,早在20多年前,元梦妈妈的工作性质就决定了她“夜猫子”的生活方式——那就是新闻记者。
元梦妈妈本名常虹。年,她从山东大学中文系毕业,一头扎进新闻口,先后在青岛人民广播电台和青岛出版社主办的《招商周刊》工作,分别任记者和新闻部主任。基层群众,三教九流,政界领导,商界精英......那些年,她接触了各式各样、不同阶层的人,熬夜写稿到凌晨是她的生活常态。
她从小就常晚睡晚起,读书、熬夜写作,并不断参加各类语言培训班、发表文学作品。她总想走出舒适圈,外人眼中“拼命三娘”的“人设”常年不变。到大学时,写作、朗诵、播音、主持、话剧、演讲,每一样都尽情尝试,也几乎每一样都是佼佼者。只要是和语言表达相关的比赛,她参加了,就没有别人夺魁的机会。于是大四时,学校只许让她做评委。
毕业前夕,常虹还接受了校领导布置的任务,独立承担山东大学申报“工程”纪录片的采写、导拍和配音工作,比同学们先一步进入采编播一体的工作实践。因此,毕业后,她选择成为广播记者的原因很简单——想继续发挥自己的语言表达优势。而8年后,她选择转去《招商周刊》的原因也很简单:“广播新闻的内容和形式都太细碎,该拿的新闻奖也都拿完了。”
工作上,常虹是个不易满足的人,想有新挑战、新突破。相比时效性强的广播新闻,她内心渴望留下更具长效价值的文字。一篇动辄几千、上万字的新闻专题稿件,白纸黑字,印装成册,看起来确实比“广播体”更有留存价值。
但6年过去,她的战场又再次发生了改变。
得益于《招商周刊》的主办单位——改制前的青岛出版社“拆篱笆”选人才,打破书报刊人员不互相流动的老规矩,图书出版中层副职岗位开始公开竞争上岗。那时,常虹与社里的图书编辑们在一个大院里办公,“看着那些编辑老师们因图书而沉静的眼神,我很羡慕。”
一本书,是作者竭尽半生甚至一生思考、感悟、研究、著述的结晶。“如果说广播是琉璃易碎,报纸杂志是玛瑙斑斓,那书就是钻石金刚。”常虹说。
就此,她毅然转行,选择从新闻跨入出版。不管是竞争上岗,历任青岛出版社第六编辑部副主任、社科人文出版中心副总编辑,还是最终离开出版社,创办属于自己的图书公司,常虹对书的热爱和敬畏都再未褪色。
她发挥自己党政、财经记者出身的优势,策划出版过《复兴之路》《财富故事会》等社科类畅销书。同时积极涉猎少儿、文艺类,策划的“许友彬温情悬疑系列”、梁晓声《知青》《梁晓声文集》等图书项目实现社会、经济效益双丰收。创业后,还带领编辑们策划出《鬼吹灯》《斗破苍穹》等畅销书。
常虹的事业看起来顺风顺水,但忙碌的工作透支了她的体力和精力,更消耗着她与家人相处的的机会和时间。
她乘飞机在公司上海总部和青岛分部之间飞来飞去,为节省开支,往返频率常常一周变两周,两周变三周。为支撑运营,她向朋友借钱,还低价卖掉了自己海边的房产。年11月,创业一年后,她十一岁的儿子意外去世。丧子之痛让她一度崩溃。
“为了这场创业,我失去了很多。”那一天,她咬紧牙关为孩子守夜,经历了人生的至暗时刻。第二天接受朋友们的吊唁后,第三天她就马不停蹄来到公司给大家开会了。“大家都看着你,合伙人,员工,合作伙伴。我必须让大家知道我还能站着。”
一路走来,有坎坷,有心酸,有痛苦。其中滋味,只有常虹自己知道。她带着公司挺过了这段艰难岁月。当时的她不知道,三年后突然爆发的一场疫情对公司同样生死攸关。
艰难起步,优秀主播无法被培养
回想创立图书公司的年,常虹深感创业时间“晚了”。彼时正处于书号开始逐渐收紧的时期,大量实体书店倒闭,图书市场收缩。公司与出版社只针对一个个图书项目散点式合作,尚未达成深度合作,疫情就来了。
年,连续数月,公司员工全工资养在家中。书店关门、书号进一步收紧,公司与出版社合作空间被挤压,好几个走到签约阶段的项目被迫停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