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根同源血脉相连
台北故宫博物院前院长秦孝仪曾说:“中国之美,美在文化艺术,文化艺术之美,尽在故宫。”由于历史原因,中国“一宫两院”,北京故宫博物院,台北故宫博物院,海峡两岸是一家,共同传承中华文明,守护同一个中国。
最近,台北故宫博物院两年内三件文物被损坏让我们扼腕痛心。代表中华璀璨历史的文化瑰宝,被千辛万苦运到台湾,没有损伤一丝一毫;这静静躺了70多年,怎么就会碎成片?
台北故宫博物院三件文物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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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故宫博物院10月28日声明,器物处瓷器科人员整理文物时,年2月3日、年4月7日发现“弘治款娇黄绿彩双龙小碗”“清康熙款暗龙白里小黄瓷碗”破损;年5月19日整理文物时致“清乾隆青花花卉盘”掉落破损。
政风室调查结果是,“双龙小碗”及“小黄瓷碗”破损查无人员疏失,“青花花卉盘”明确为人员在作业过程中操作疏失。
图片来源:台湾“中央社”台北故宫博物院供
弘治款娇黄绿彩双龙小碗(左上)
清康熙款暗龙白里小黄瓷碗(下)
清乾隆青花花卉盘(右上)
再度改口称破损文物是清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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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通报毁损的“弘治款娇黄绿彩双龙小碗”原本被标注为清代文物,但台北故宫博物院吴院长被质疑后改口称是明代文物,台北故宫博物院官方资料随后也改称是明代文物。
然而许多古董爱好者经过大量考证后指出,这件瓷器是清代文物,台北故宫博物院于18日再度改口称,经研究人员鉴定,这件小碗是清代“托名”仿作,名称已改回原先的“清弘治娇黄绿彩双龙小碗”。
“弘治款娇黄绿彩双龙小碗”被修正为清代图片来源:台湾《联合报》
损坏文物修复后市场估价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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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文物在文史工作者的心目中,无论其是否被定位为国宝,具备难以量化衡量的文化价值。故宫的点点滴滴,包括南迁时装卸文物的一口箱子,都值得记录典藏,质地脆弱的瓷器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据专业艺术鉴定学者估计,三件文物的市场参考值在至万新台币左右,但破损后即便可以修复,市场的估价也约为原价的一半左右。
台北故宫博物院此前不断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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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月,“行政院”通过决议修正“故宫博物院组织条例”,将其中的宝物来自“北平故宫”与“中央博物院”等文字完全删除。
年5月,台北故宫博物院推出“明朝永乐皇帝瓷器”特展,但策展方却称它为“东亚工艺美术的巅峰”。“为了回避‘明朝’两字煞费苦心,大中华历史被东亚一刀断。”
10月19日,台北故宫博物院纪念品被发现制造地点标示“MadeinChina(中国制造)”。有人要求让纪念品达到百分之百“台湾制造”。吴院长当场允诺,即日起会通过契约,要求纪念品厂商必须达到这一目标。
台湾《中国时报》30日报道,吴院长决定寄存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文物期满后不再续约,包括知名的“兰千山馆”文物,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唐褚遂良黄绢本兰亭》和《唐怀素小草千字文》都是无价之宝。不再接受寄存是因为库房空间有限。而耗资数十亿元新台币的“新故宫计划”是以扩充空间为主。台北故宫博物院基层专业人员都认为应该续约。
台北故宫文物为何会被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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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故宫博物院损毁文物一事先由陈以信公开举报,指出此事问题颇多,如第一件瓷器是在年2月3日破损,9日才交政风室,然后才开始调阅资料;3个月后才要求相关单位调查,人员约谈长达半年。而吴院长说第一时间跟苏贞昌报告,但实际是在半年后才处理,调查非常延宕。而到了第二、第三件瓷器打破,内部知情不敢报,因此才有人向他检举。
陈以信指出,近年吴院长大动作调整,包括故宫内部处室大量整并,用的都不是专业人员。台北故宫博物院对文物轻忽,要把台北故宫博物院南院降格为亚洲艺术博物馆。这是刻意忽视故宫专业,意识形态先行,用外行领导内行的原因。
台湾中华文物协会常务理事王定乾表示,瓷器很脆弱,专业人员照道理不应该犯这种错误,一般的藏家就算了,身为台北故宫博物院人,怎么犯这种错误,虽然人为打破不无可能,但至少要有人负责,要有处分。台北故宫博物院也应趁此机会彻底检讨瓷器储藏保存方式。
已退休的台北故宫博物人员表示,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文物保存一直做得非常好,器物处训练严谨,过去未曾发生类似事件,传出文物毁损,简直让人不可置信。昨天(10月28日)一整天,“故宫退休群组”都对此事感到相当难过。
台北故宫博物院前院长冯明珠指出,这些文物由代代台北故宫人守护、传承至今,档案资料都很清楚,管理人员也都专业且富经验,人为损坏“基本上没有”。如今发生史上首例文物被打破的事件,意味着台北故宫博物院从上到下对于文物的敬意与用心已大不如前。
台湾《中国时报》指出,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处理方式不仅涉及隐匿,而且未能“密察”。
岛内民众指出,吴院长上任以来消极保守、管理松散,台北故宫博物院的管理工作存在严重漏洞和缺失。吴院长对维护珍贵文物的专业度、文资保护的团队管理能力受到质疑。
有“立委”要求“行政院”究责,要求吴院长卸任担责。台北故宫博物院摔破珍宝或许不是故意,但事后试图隐匿是故意,摔破珍宝有行政疏失责任,意图欺埋更有严重政治责任。
一宫两院同根同源共盼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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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九一八事变后,北京故宫博物院文物南迁,年迁上海,年迁南京,年西迁四川,抗战胜利后又回迁南京。年,国民党形势危急,仓促间挑选精品文物分三次运送了分属故宫博物院、中央博物院筹备处、北平图书馆、河南博物馆等几个机构的文物、书籍共多箱,其中迁自故宫博物院的文物有箱。
迁台文物品质为清代民国两朝收藏之精粹,是中华文化的重要象征。凭借这些珍贵文物,台北故宫有了雏形。年11月12日,故宫博物院台北新馆落成揭幕,原名中山博物院,后改为国立故宫博物院。从这一天开始,中国有了两个故宫博物院。
两个故宫博物院确是“同根生”,这条根是清代宫廷: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品的85%和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品的92%均来自原清宫旧藏。
北京故宫博物院拥有世界现存最大、最完整的木质结构的古代皇宫建筑群,为中华民族规模最大的文化不动产。北京故宫博物院在藏品总量上远远多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北京故宫博物院有余万件文物,台北故宫博物院有70余万件文物。北京故宫博物院文物精品从总体上也远远多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并非“文物南迁已经把北京故宫博物院搬空了”。
从中华民族的文化传承来看,两岸故宫博物院同根同源,是血脉相连的整体,所典藏的文物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是中国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见证与传承,承载着两岸割舍不断的文化血脉和历史纽带,见证着中国人共同的文化记忆,凝聚着中华儿女共同的人文情怀。
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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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典守中国历史,典守中国艺术史,共同传承中华文化,讲好同一个中国故事,守护同一个中国。
02
确保文物安全,是台湾有关方面和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基本责任。
03
赏罚分明,严责到底。对文物进行鉴价、明确赔偿责任。任何人偷窃或破坏国宝文物,有相应的处罚力度,不可轻忽。
04
典守国宝文物,重视故宫专业。重视和提升台北故宫博物院维护珍贵文物的专业度和文资保护的团队管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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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文物的保存、典藏、修复有一定的程序。台北故宫博物院检视当中环节,严谨纠错,做到零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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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投保。文物很难估算价值,对价上有难度。因无法以金钱估计,可事先约定赔偿金额,属于定额保险,由台北故宫博物院与保险公司约定好额度再投保。文物保费可由再保公司分担,或是透过共保方式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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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寄存。“寄存”文物是博物馆必要且重要的经营策略。博物馆可逐年编预算再陆续购藏。对私人藏家而言,寄存者后代继承者众,意见易分歧,捐赠困难度较高,寄存为更有弹性的捐赠方式。不能仅以行政、整理库房的角度思考寄存,如何让博物馆发挥社会责任,让珍稀文物的效益最大化也是重要的思考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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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迁回北京故宫。若无力管理和妥善保存文物,可如作家洛杉基建议:不妨从今年起,逐年将台北故宫博物院文物安全运送回北京故宫,让专家们对这些宝物进行更专业的分类、保养、归类、整理。
09
深入交流合作。两岸故宫年曾落实八项共识的具体方案,包括:落实双方合作机制、使用文物影像互惠机制、建立展览交流机制、建立两院人员互访机制、出版品互赠机制、资讯与教育推广交流机制、学术研讨会交流机制、文化创意产品交流机制。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推进文化自信自强,铸造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要“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力影响力。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
中华民族之所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数千年,演绎大国崛起的辉煌,是因为我们有年甚至更久历史的延续传承的中华文明。传承给了我们坚定的文化自信。这份自信不是封闭的,不是分裂的。我们是在自己文化的基础上,不断吸收一切文明的成果,保持文化的多样性,保持文化的互相尊重。在文明的互鉴交流中,铸造和展现中华文化的新辉煌。
虽然由于历史原因而南北分隔,但是两岸故宫博物院文化上的血脉同根、理气同源的本质是无法改变的。让分隔两地的故宫文物,实现对等交流和团聚,是两岸人民共同的心愿。
过去两岸故宫博物院交流合作非常频繁、深入。未来两岸故宫博物院继续深入交流,可以在学者交流、文物保护修复、学术交流等方面加大力度;可以共同策划一些文物的主题展览;可以联合香港故宫文化博物馆来共同策划一些展览等等。
通过深入的交流合作互动,一定会加大学者之间的相互理解,推动两岸的相互理解,推动北京故宫、台北故宫、香港故宫的相互理解,共同传承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共同守护好中华民族宝贵文化遗产。
年,故宫博物院举行开院典礼,清室善后委员会通报故宫博物院成立情况,并向在场的人们说:“从今日起,这个地方属于每一个国民了。”这是故宫博物院共同的回响。
封面图:弘治款娇黄绿彩双龙小碗白瓷,台北故宫博物院馆藏
参考文献:
库房空间有限?台北故宫博物院不愿寄存珍贵文物,.11.03,华夏经纬网-台湾
一错再错!损毁三件文物,陷入“去中”争议,台北故宫怎么了?.10.31,环球网
台北故宫再度改口称破损文物是清代非明代台网民:令人窒息的专业度,.11.19,观察者网
历史上的故宫“文物南迁”与“故宫学”的发端,.11.14,新京报
故宫文物南迁记:曾有争议箱被运至台湾,.05.03,北京晚报
当年有多少故宫文物被运往台湾?,河北新闻网
有多少故宫文物被运往中国台湾?.08.13,山西晚报
前台北故宫院长周功鑫:台北和北京故宫是同源,.03.03,天津日报
年北京与台北一宫两院的故事,.10.31,南都周刊
二十大时光|王旭东:将故宫打造成文明交流互鉴的中华文化“会客厅”,.10.21,新京报
外交部:台海现状的核心要义就是一个中国,.09.23,北京晚报
文物运台,故宫博物院词条
《天府永藏——两岸故宫博物院文物藏品概述》,郑欣淼先生著,故宫出版社,年08月
《典守故宫国宝七十年》,那志良著,紫禁城出版社,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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