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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葵的专业是中药药理学,但于本草、书法、金石、道教、诗词等领域亦涉猎广泛,且研究深入。其新近出版的《本草博物志》(北京大学出版社年11月版)于传统本草考证之外,融会诗文、书法、碑刻、道教等,考证名实、层层寻绎,正应“博物”广博之本义。

 延续古代本草书写传统

该书延续中国古代本草“博物学”的书写传统。这一传统既有百科全书式的写作模式,也有对自然细致入微的观察、体验与描述。就具体本草而言,中国古代对于本草性效的认知,固然离不开“尝本草”的亲身实践,也与结合本草外在特征及其生长地域环境等自然因素所作的综合推理判断相关。

正如明代贾所学《药品化义》中所言,药物的体(燥、润、轻、重、滑、腻、干)、色(青、红、黄、白、黑、紫、苍)“乃天地产物生成之法象”;而性(寒、热、温、凉、清、浊、平)、能(升、降、浮、沉、定、走、破)则需“藉医人格物推测之义理”。该书对本草古人记述的分析,将大量基于现代药理学“传统语言的现代转换”,与“物类相感”等中国古代认知论的解读相结合,既具现代性,又不失传统意蕴,为我们认知与评价古代本草博物学传统提供了新视角。

如果说近代医家以功效分类本草,旨在实现传统本草学形式上的科学化;那么,20世纪50年代后,新的中药学范式则有从内容上将功效作为中药学主体的趋势。因为要突出功效,“一种药物,因入药部份不同而功用相异者,则亦按其功用,分别归类”。这样一来,古代本草蜕变为承载功效的“符号”,其渗透的博物学传统也一并消失。一些中医不关心古代本草的博物传统,临证开方书写本草,无非是堆砌功效符号。也正因如此,今天很多人,即使是一些中医业界人士对中国古代本草传统的认知依然有限。关于古代本草与现代中药学之间的差异,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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